我现在是资深的烟民了,虽然到处都是宣传戒烟而且我自己也知道吸烟有害健康。二十多岁时是玩烟,交际的时候,有人递给我一枝烟,我也不拒绝,但自己并不主动吸烟。2004年,我的
奶奶病危,我在乡下的祖居中全程护理,奶奶抓着我的手不放,我日夜不息,困了就趴在炕沿边儿上小睡一会,乏了就拿起奶奶的烟狂吸,就是为了提神——虽然诸多的科学家说吸烟提神是扯蛋,但那时没有别的。在奶奶弥留的那二十几天里,我正式成为了一个烟民,而且随着好几位
亲人的离逝,我一方面是护理病人为了有一个清醒的头脑,另一方面,是用吸烟排解失去亲人的
痛苦。
广告衫
说起最早接触烟草,还是缘于我的姥姥,她们那一代人,即使是
女人,也鲜有不吸烟的。东北民俗中说的关东三大怪,大
姑娘叼烟袋,就是姥姥那一代人的写照。
广告衫
我姥姥的烟袋锅儿是极讲究的:乌木的烟袋杆,大概有二尺多长——鲁迅在风波的
小说里写七斤的烟杆是象牙嘴白铜斗六尺多长的湘妃竹烟管——我总想不出这2米长的烟杆七斤是如何使用的,即使是旧制的尺折变一下,也是1.4米左右——烟嘴没有七斤的好,是玉石制的,据说玉石的烟嘴吸烟的时候,不烧嘴,而烟锅儿,却是黄铜的——这豪华配置的烟袋锅儿,后来被我不成材的舅舅带到知识青年下乡的
农村弄丢了,我姥姥心疼了好久,但因为是视若
生命的根本的儿子弄丢的,姥姥虽然是心疼,却也并未多说过什么。我依稀记得姥姥吸烟时,是先把烟锅儿在炕边儿上磕净,然后在烟笸箩里捻一小捏儿烟叶,用大手指紧紧地按在铜烟锅儿里,然后“擦”地一声划着一根火柴——农村的就着油灯或是火盆里的碳火——这东西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在东北农村是
冬季取暖的唯一用具——点燃,嘴里吧嗒吧嗒地吸着,仿佛极陶醉的样子。烟袋锅儿吸久了,烟杆里会积下许多的烟油,姥姥有一根细且长的铁丝,经常用来通烟袋杆,用后放在一个小孩子们够不着的地方,而烟袋油子,则是夏季治疗蚊子盯咬的极好的药材。
广告衫